之前没有跟张真岳成师徒,她还可以说是在外头偶然认识的一位游方道士托自己给的纸条,如今成了师徒,有些话便不能随口瞎编了,不相干的人递纸条,张真岳最多疑惑一下,就把她抛在脑后,就想着收回本门的宝镜了,可要成了师徒的话,他多半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以他人老成精,一定会从自己的话语之中察觉出破绽的,蒲嫣澜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没有在师徒独处时递出纸条去。
红狐狸将话带给顾十一,顾十一听了甚觉有理,
“还是燕儿的思虑周到些!”
想了想道,
“无妨,如今他们成了师徒,见面的机会多了,张真岳的行踪她可以轻易打听出来,我寻个机会堵他就是了!”
哈哈!有师侄女通风报信,还怕找不到张真岳吗?
哈哈!师侄女!
以后让燕儿见着我就行大礼!
哈哈哈!师侄女!
顾十一因为这个笑了好几日,不过笑归笑,正事还是要办,她又悄悄潜入祈天观中,察看过三回,见那观中一切如常,并没有甚么异样,又让蒲嫣澜打听了张真岳的行踪,自己悄悄跟着张真岳几回,果然见得他每日除了打坐讲经,便是进宫同新皇帝说话,倒也没做甚么为非作歹之事,便逐渐消去了怀疑,就打算着,
“等燕儿去往天一门时,我便将这宝镜交给他!”
这通玄明镜在自己体内这么多年,除了让自己和老家伙颠沛流离,四处漂泊之外也没有得着甚么好处,顾十一对它也无可不无可,交给张真岳也算是变成了老家伙的遗嘱了!
于是就那么等待着,转眼便到了春节,这世界的人也过春节,习俗与李燕儿以前的世界差不多,都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正这时张真岳收到了天一门许长老的回信,信中说明蒲嫣澜即是有灵根,可破例收为弟子,入那木秀峰修行,不过许长老的弟子多是苦修之人,身边不能有人伺候,所以蒲嫣澜也不能带随从前往。
张真岳将回信给女徒弟观看,蒲嫣澜看了眉头紧皱,
“师父,真的只能我一人前往吗?”
张真岳点头,
“许长老的信里写的很清楚了……”
“这样啊……”
这样的话,我可就不想去了!
蒲嫣澜心中暗道,面上却是不显,回到蒲府第二日就向父母禀告要出府一趟,如今蒲嫣澜身子养得差不多,又兼如今在蒲家的地位那是水涨船高,不光是家中下人们,便是蒲氏夫妇对女儿的态度都不同了许多,如今整个家族可就指着她呢,对她那是有求必应,听说女儿要出门,都笑道,
“这眼看年节了,街上热闹是该出去走动走动!”
再不瞧瞧这人间繁华,以后想出山便难了!
蒲嫣澜很轻易就出了家门,她先是在街上闲逛了半日,待到午时,就进了与顾十一事先说好的酒楼,要了一间包间,又打发了两个丫头出去买零嘴儿,二人一走,顾十一便带着红狐狸窜进了房间,见着立在窗边的蒲嫣澜,顾十一双眼一亮,上去拉着她左看看,右看看,还上手捏了捏,
“燕儿,你这具身子可真是不错!这小脸滑溜溜的,这小腰……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