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真诚,但瞿山莫名觉得有一种讽刺意味。
“那陈文江是个什么路数?”刘恕己不给瞿山深想的时间,继续问道。
刘恕己初听闻此事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并未将一个亡国公主放在心上,还曾私下看瞿山笑话,不曾想到头来,自己竟然也是个笑话!
意识到这一点,他难免恼羞成怒,只是他向来稳得住,面上不曾露分毫。
“不知。”瞿山只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却无法推算出更多,“我曾查过,陈文江生母出身低微,她出生后亦不得宠,母女俩在宫里活得像鹌鹑,胆小怯懦,西南军斩杀皇室时,还曾跪地求饶,然当日她劫持我时展现的实力至少是宗师境界!且此人颇为邪性,当晚数名高手全城搜捕,我亦曾与数名玄术士同时卜卦,却算不到其踪迹。”
师玄璎逃走之后,瞿山气疯了,回来便叫上所有玄术士一起卜算她的去向,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失手,可偏偏没有一个人算出结果。
瞿山心中忧虑:“她若成为主星,我们杀将星恐怕更难了。”
事关性命,瞿山似乎知无不言,但刘恕己直觉他还隐瞒了什么。
刘恕己不由深想:瞿山此人最是贪生怕死,为了活命,可以倾尽所有去谋划杀掉肖红帆,倘若他隐瞒了什么,那必然是攸关性命。
也就是说,除了肖红帆这一催命符外,他必然还遭受了其他生命威胁。
是什么呢?
刘恕己看着空空荡荡的观星台,又想到凭空消失的肖家军家眷,似乎隐隐猜到了答案。
“是啊。”刘恕己不疾不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玄首若还是对我隐瞒关键消息,更是难上加难。”
瞿山一个激灵,艰难绷住表情。
他一直知道刘恕己精明似鬼,却万万没有料到竟然可怕到这种地步。
“我……”瞿山面对瞿帝的时候都没有如此不知所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