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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他们这愿望倒是好的,路子也是对的,可是所托非人啊,这Bill能有多少资源啊,就算他之前有合作过几家工厂,也基本上都快被他玩残了,要不就是不和他合作了,要不就是举步维艰了。也不知道这Bill为什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反正他不认为自己搞不定,可能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吧,如果能承接到这家日本公司的订单,那一年几百万美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这英特利公司虽然他有股份,也有发言权,可是就凭着这一年一两百万美金的生意,他又能赚多少钱啊。
再加上他的老本行—密封罐的生意也日薄西山了,所以呢,他一直就想找一个新的支撑点,没有想到,机会来了,那你想想他能错过嘛。于是便首先想到了拉着我一起来做这件事,当然了,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告诉迈阿密和伦敦公司的......
听了他的这番还算是开诚布公的话之后,我并没有很高兴,而是心里犯起了嘀咕,为什么呢?我是担心Bill不怀好意啊,很有可能他是在诈我呢,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在华强北有开了几家店的事他是有所耳闻的,当初我在办公室给于金丽留了一个位置也事先有和他沟通过的。当然了,我也说的很明白,如果公司后期再增加人手,位置不够的话,于金丽就会离开的,不会占这个座位的。
虽然我也多次在他跟前阐明自己那几家店铺是我老婆在管理,我根本就不需要放多少精力在上面,可是以Bill的性格,他肯定是不大相信的,也就是说,他知道我很敬业,很努力,可是他也绝对认为我并没有把百分之一百的精力都放在公司这里。这个想法他是没有明说,不过,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次,他忽然找我谈这事,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呢?又或者只是想抛一个诱饵给我,让我露出破绽,落下个把柄在他手里,他以后好算计我呢?
说实话,一时之间,我还真的有些不大好辨别呢,既然这样,那就先静静的听着了。你想想,我连清晰的表态都不没有做,更遑论谈什么条件了啊,我只能含糊的说这种产品我没有接触过,需要好好地考察一下,不过,您最好是能尽快提供一些比较详细的资料给我看一看,这样子我也能有的放矢啊......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刚吃过饭没有多久,忽然接到了彪鼎的电话,我以为他是要恭喜我喜得贵子呢,谁知道他却告诉我说耿治竹死了。
啊?我当场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呢,过年的时候他不是还和我说准备下半年来深圳的嘛,到底怎么回事啊?
电话那头的彪鼎沉痛地说了一下经过,原来耿治竹昨天晚上去翟山和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喝完之后就骑着摩托车回家。这翟山啊,在彭城的南三环,而耿治竹的家呢,住在王场,靠近北三环,结果就在他走到淮塔东门的时候,和一辆货运大车相撞了。
说到这里,彪鼎已经泣不成声了,哽咽着说老三啊,你可不知道啊,老二那叫一个惨啊,当我带着老四老五和老六等哥几个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认不出来这是谁了,面目全非啊,医院的人给拼了半天才算凑齐活了。唉,他父母从老家赶过来的时候,只看了一眼,就当场晕死了过去。
最后,彪鼎问我说老二定在三天后出殡,你能回来吗?
我很惭愧啊,手里工作太忙了,孩子又刚出生,我这边确实离不开啊。
彪鼎表示理解,又说,这老二的孩子也才不满一岁呢,他上面四个姐姐,还有一个哥哥在天津,不过和招女婿没有什么区别,一年到头也不回来一次,一分钱也给老人,唉,真不知道他老父亲,老母亲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呢?要不,这样,老三,咱们就这次就多给上点礼,也不枉咱们弟兄当年结拜一场啊,怎么样?
我一听,忙对彪鼎说道,管,管,当然没有问题了,老大,您说,准备给多少啊?
这样,老三,我和老四他们商量过了,准备一个人出一千块,恁看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