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啊?瞬间就皱起了眉头,什么?丁世申,你有病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给我说价钱的事?我来给你算算,1毛3一张,套,一共也就是多了6760块钱,也不过增加了你成本的2%而已,我昨天就想问你了,是不是之前订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工厂就已经找你要求涨价了,而你没有同意,给压了下去,是吧?
他似乎有些吃惊,迅速的斜着眼睛瞥了我一下,那小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随后有些做贼心虚的小声问道,啊?三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卧槽,还我怎么知道的?连这个我都看不出来,我这几年岂不是白混了啊?丁世申啊丁世申,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你咋不想想呢,就算你不敢和公司把事情摊开了说,那你总可以从咱们预留的那5%里面扣除吧?
我...我...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啊!他还嘴硬,嗫喏着又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滚蛋,再这么说,我和你翻脸了奥。纯粹是放屁啊,你还怕我呢,请问你和我说了吗?说了吗?我实话告诉你,丁世申,无论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都要在这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一次,你小子还真的小看我了,虽然,我的家庭条件是不如你,可是,对于大局的掌控,我不输给你的。只要你给我说了,我百分之百会同意的。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吗?就是因为你不同意工厂涨这1毛3分钱,所以呢,人家工厂心里不高兴,不高兴了,怎么办呢?那肯定就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呗,这不,就摆了你一道啊。我再说的明白点,工厂其实就是想玩个挟订单以令客户,结果没有想到遇到了你这样的人,狗屁不知啊,既不来看生产,也不来看大货,这最后是被你给玩漏了啊。现在好了,货,货做不出来,谈,谈不下去。按理讲,这是工厂的责任啊,可是我们呢,还不敢发脾气,为什么?还不是怕人家真的撂挑子了,丁先生,您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这接下来咱们到底要怎么办?
我...也没...没有想...想到啊,只是...只是....
好了,好了,你想个屁啊,现在再说其他的一点鸟用都没有了。要求就是这么个要求,今天我一定把丑话撂在你前头,反正你这两天就是死,也必须要把这套成品给我死出来,再说一遍,必须的,无条件的,听到了吗?
丁世申一看我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是来真格的了,他应该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也不敢再推脱了,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那...那...那好吧,可...可是...是...三...三哥,我是真的解决不了Logo的问题啊。
好啊,只要你有这个表态就好,我告诉他说这个问题你就不用再管了,我知道你搞不定的,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咱们分工合作,你只需要在两天之内负责把成品给我组装好,注意了,是良品奥,可不是烂七八糟的给弄一堆垃圾过来奥,可别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一定要检查,确保质量。这个搞好了,然后就麻利的,完整的给我发送到深圳。至于怎么达成这个目标,怎么完成这个计划,你自己要好好的用脑子去想一想。当然了,我也知道,肯定不会多么容易的,看看昨天蒋老板那个鸟样,我就能猜出个七八分了。不过,也不要太灰心,只要你和工厂好好的沟通,老蒋也不至于做得太绝。还有啊,你的货款要怎么支付,怎么删减,那是你的事了,由你来全权操作了,我现在可真的没有工夫再去想这些事了,再说了,这些事也不是我该考虑的。喏,你也知道的,过几天我就要回彭城办婚礼了,总不能因为你的事影响了我的终身大事吧......
坐车到了工厂,时间已经来到了9点半,深圳公司已经上班了,我先给Rocky打了个电话,让他放下手头的活,立马去找Jacky拿到Stick's Logo的图片和尺寸,然后找其他几个采购一起帮忙,上午务必要给我找到两家贴纸工厂和两家激光工厂,而且要给到我报价和完工时间......
在我打电话的同时,丁世申也在一旁和蒋老板沟通呢,看我打完电话走过来了,蒋老板还叽叽歪歪的不愿意这,不愿意那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我当时就来气了,声色俱厉地警告他说,蒋老板,我是在帮您做事呢。您知不知道,您现在的行为可能,不对,是已经耽误了我们的大货交期,我不知道丁先生有没有告诉过您,我这批货是要在美国和欧洲做促销用的,客户那边促销的日子早就定下来了,绝对是不能更改的。就是刚刚丁先生给您说的这个要求,也是我昨天和美国这边一直谈到了下半夜才申请下来的。如果您还这样不愿意配合,一点都不为我们考虑,再耽误上那么几天的话,我实话告诉您,到时候就算您做出来了,也是要走空运的,这空运的费用可不是一万块两万块钱就能解决的了。我也知道,是的,您有困难,他有困难,那谁没有困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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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板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我觉得,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批货先顺利的出去一半,然后年后再把另外一半赶出来,争取让客户满意,这已经是我能为您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这样子就算您亏了一些,那也是小问题啊,主要是咱们让客人看到了您的诚意了,后续我再让丁先生补几张订单给您,价钱给好一些,弥补一下您的损失就是了。
上面这些都是安抚的话,属于软的,那硬的也来啊,这警告的话也必须得说出去,我脸色一本道,如果您一意孤行,不愿意配合,最后真的搞了个鱼死网破的话,那因此产生的索赔费用,可就大了去了,到时候势必要搞得大家来动真格的,如果为了这点小事去打官司,先不说对谁都没有好处,主要是,这样子有什么意思呢......
我这霹雳啪嚓,连珠炮似的好一番软中带硬,硬中带威胁的说了半天,再加上一旁的丁世申又是做白脸,又是添油加醋,夹枪带棒的好说赖哄着,最后,这蒋老板终于算是勉强答应了我的要求,他表示就按照这个计划来,他马上安排工人挑选良品,同时安排工人进行组装,两天之内保证搞定。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对了嘛,出现问题不可怕,重要的是要怎么想办法去把出现的问题给解决了,只要有诚意,愿意配合,那就是好同志嘛。不过,说句您不太高兴的话,我真的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啊,加上昨天,我来工厂两次了,您这边一共也就两个工人在那边干活。虽然您这是给我保证了,可是活总是要靠人来干的,您这里没有人手,岂不是空话一句吗?蒋老板,您不会还是在忽悠我,逗我玩吧?
蒋老板连忙摆摆手,说,唐总,您放心,我下午就去我姐工厂借两个人过来,您也看到了,挑一下不良品,抹点胶水,沾上亚克力,这些活不需要技术,来两个妇女就能干了......
11:30左右,深圳的同事就把贴纸和激光两种的价钱和完工时间都报给了我。我给丁世申看了一下,对他说道,嘿,看到没有?才两个小时不到呢,这就是深圳效率啊,你啊,好好地学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