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想,如果我就此罢休,不理会他了,也不合适,于是我准备再给他个机会,便又软磨硬泡的和丁世申拉了大半天,谁知道这小竟然死活不吐口,难道是以为我想找他多要?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根据我的经验,这个小子最起码加了40个点以上,那再加上工厂自己的利润,卧槽,这不是相当于成本价的两倍啊?开什么玩笑啊,别说老板了,就是我也不能答应啊。你报这么高,订单接不到,那还谈什么挣钱啊,第一关你无法入围啊。
可是,丁世申这边硬是没有看到这一步,总是认为我能搞定,他等着好消息就是了,他奶奶个腿的,我懒得理你,太过分了。可是这个我要怎么和Bill交代呢?本来我是胸有成竹的,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打通了董总的电话,先是把公司的情况再详细的讲述了一遍,目的就是让他看到前景,然后才苦口婆心的问他能否再缩减一下成本,模具费能否再便宜一些?为什么我没有按照Bill的要求让他免除模具费用呢?因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人家绝对是不会答应的,所以我又何必费那个口舌呢,干脆不说,先看看能否降一下价格,来个曲线救国试试。
董总表示一定要全力支持我的工作,说,他马上安排下去,找技术人员研究一下,尽快回我.....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三把火可以烧向别人,也可以烧向自己,三天时间虽然不长,可是我却下足了工夫,尽力去了解更多的东西,通过观察,我对这英特利公司算是有了一个初步,表面,直观上的了解,办公室里,算上我和Bill,一共是9个人,6男3女。
经理姓袁,英文名叫Niel,听说是湖北人,看样子大概二十七八岁吧,绝对不会超过30岁的,身高1米6多吧,身形消瘦,皮肤白皙,平日里少言寡语,不知道是因为私人的事,还是公家的事,总是见到他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反正这几天我是从来没有见他眉头舒展过一次,除了我去找他要了两次资料之外,平时他也没有主动和我说过什么,交代什么。
到了第三天,我总算从他电话中隐隐约约的听出来了一点端倪,原来他在跟踪的一张即将要出货的订单似乎出了那么一点点问题,好像是工厂忽然加塞了别的客户的订单,导致生产进度跟不上,已经导致我们这边延期了,而且已经生产出来的大货也有品质问题,所以就见到他动不动就跑出去了,有时候上午过去,有时候下午过去。我估计这工厂应该不是太远,不是在关外,就在靠近深圳附近,否则的话,他不会出去的那么频繁,不会半天就能打个来回的。
他不出去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坐在位置上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斜爬在桌子上,头歪靠左肩上,要么一只手慢吞吞的敲打着键盘,要么就是一动不动,好似老僧入定一般,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到他睁着眼睛,我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只有当Bill叫他的时候,他才会慢慢腾腾地站起身来,伸个懒腰,然后才踢踏踢踏的踱进Bill的卧室。
有时候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也会让我进去问点事情。每次打开他办公室的门,首先就会从里面夺门而出一股烟雾,那味道之浓烈,简直能把人给呛一个跟头,所以,每次我都是先屏住呼吸,暗暗的调整一下,再打开门。说实话,我是真的有点搞不明白,这可是你Bill的卧室啊,况且里面还睡着一个女人呢,你们两个人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抽烟呢?乖乖,整个房间烟雾缭绕,宛如仙境,倒很有玄幻感啊,我更不明白的是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睡得着的呢?看来啊,这人啊,才是真正的变色龙啊,适应,进化的能力是随着环境的不同而改变的,她一定经常如此,已经习惯了,或者已经有了免疫了......
设计部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个男的叫Jessie,也就是24,5岁的样子,从穿戴上来看就是个很潮的人,他和我个头差不多,一头中长发几乎盖住了他的双眼,皮肤很好,细皮嫩肉的,上身总是穿着一件花T恤。据说这小子是深圳本地人,家就住在水贝。他每天都来的很晚,很多时候都是10点,11点才来,他应该是老员工了,和Niel他们几个的关系看上去似乎很不错。可是,就算是他到了办公室,也是一副睡不醒,懒洋洋的样子。
而那个女的,则完全相反,她也和我身高差不多,那绝对就是属于高大的女性了,而且有些丰满,不过人家是该大的地方,该小的地方小,她叫Lisa,一头淡黄色的大波浪,每天都穿着一身连衣裙,而且她还是上海人,为啥来深圳,咱不知道,她每天都很准时,而且精力十足,只要一到办公司就叽叽喳喳,眉开眼笑的。
很快,我就发现了,当这Jessie没有来办公室时,Lisa还能专心于自己的工作,还能和其他同事聊天,可是,但凡只要是Jessie来了,她就会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活跑过去,跟Jessie黏糊在一起。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两个设计人员肯定是在探讨工作呢,后来才发现根本就不是的,原来是这Lisa在倒追Jessie呢,按理说,这Jessie长的确实不错,又是深圳土着,自然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