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方轻笑一声,“我自是想到了,你写了折子,明个我寻个借口去京兆府一趟。”
到时候郁方跟沈大人办公差,魏伊人正好送过去便是。
“这般,是不是太刻意了?”魏伊人皱眉,还是有所顾虑。
“这事你不必操心,我来安排。”郁方思量片刻,倒是可以换个人。
若是让户部尚书过去呢?
那就让中间拐个弯,倒也不影响结果。
只是郁方建议魏伊人写她见到的,而不是提议如何如何。
单就郑家这个事,远不是表面上到的这般。
郁方想着,以后若是将士遗孀犯错,若是像老太太这般恶劣的,可以上报吏部,待吏部特殊批示,三司共理后,再决定要不要按原来律法所写的那般处理。
至于吏部审理什么,这些就是吏部自己把握的分寸了。
“此事,终是别有隐情。”郁方叹了口气,想着到底将事情说都说出来。
为何郁方说收拾就收郑路,自是因为当初的战役别有隐情。那场仗并不难打,只是老侯爷刚愎自用,听信细作判断失误,才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
老侯爷虽然受伤却不治死,其实是畏罪自杀。为了让朝廷网开一面,放了郑家其他人。
至于说侯府受难五年,不过是朝廷故意的,纵容别人陷害也好落井下石也罢,给侯府该有的教训。
也是侯府赶上太后给皇帝铺路,让皇帝处置几个佞臣,成功亲政。
所以,郁方在这件事上敢跟皇帝理直气壮的争执,郑家落的怎样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皇帝位居高位,处置要公允,郁方身份不低,自然不能单纯的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
“军法严厉,在军营中律法自是刚正不阿,可是在军营之外,朝廷能压就将事压下去。”对于郑家的事,太后也多做考量,算是功过相抵了。毕竟,老侯爷也确实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从前不跟你说,是因为内疚的不知如何开口。”郁方拉着魏伊人的手,这算是皇家秘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