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知很狐疑的看向姜望,“那个小鱼既是你的婢女,刚刚动手脚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姜望猛地摇头,正气凛然道:“怎么可能是我,而且我要是真做了什么,你在旁边,怎么会感觉不到?”
“倒也是。”林澄知点点头,姜望再是天赋异禀,毕竟同是澡雪修士,此般距离,根本瞒不住他。
法器符箓出了问题,也让得场间乱了一阵,郡守好生安抚,并第一时间让林澄知帮忙搜查被符箓反噬的目标,可惜毫无所获。
重新贴上新的符箓,郡守亲自盯着,这让姜望很头疼。
但他毫不气馁,重整旗鼓,给自己倒了一盏酒。
然后看着小鱼轻松打赢对手。
也幸亏对手很弱,显不出小鱼的能耐。
等到小鱼离开法器范围,姜望元神再次行动。
别管什么自不自然了,他直接就是一个手刀。
而小鱼突然蹲下,让得姜望元神扑空,好不容易控制住身形,转头便看到小鱼把刚刚捡到的石子,随手一扔,正中姜望元神的脑袋。
不对劲。
这很不对劲!
法器符箓的问题就算了,他想偷袭小鱼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嘛?哪怕蹲下捡石子是巧合,但扔石子也那么巧砸到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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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有一种熟悉的既视感?
姜望想到曾经被赵汜贴了倒霉符的事情。
不管是好运符还是倒霉符,其实作用都很小,能影响到澡雪境以上修士或宗师境以上武夫,符箓所需的便不是炁,而是气运了,符箓的强弱取决于炁的数量,而后者自然也得看气运的数量。
想要以凡人之躯用运气威胁到大修士的生命,怕是一境的气运都不够,而且也没有天师能画出这种级别的符箓。
姜望怀疑是自己想多了,万一真就那么碰巧呢?
他看向正在画符的赵汜。
新人的考试是不同的。
他们郡试是真的郡试,而修士和武夫们则是选出各郡参与秋祭大会的人。
因此,从未接触修行的人,想要识炁没有那么简单,郡试期限有整整半月,除了已经识炁但不通画符或修行的人,能很快入第二门考,其余多数都仍在第一门识炁。
因识炁的过程是很危险的,需得有人保护,否则只要把识炁方法普及就行,何须借祭贤找能修行的人。
像赵汜那般识炁且与炁共鸣甚至直接画符的,已经不能用凤毛麟角来形容了,但修士及武夫一途能自主识炁者确大有人在,虽与天赋有关系,但是不多。
毕竟识炁只是一种认识罢了,只有熟与慢熟、不熟的区别。
但没能结识,反而结仇,那自然便有危险了。
赵汜毫无疑问是在用天赋碾压一切。
虽也有其他人因第二门画符用的符箓品秩太低,而增加了难度,却仍是无法超越赵汜的符箓。
可惜没有几个人欣赏赵汜的王者姿态。
他只能在冷风中孤傲矗立。
要说最震惊的除了败北的寥寥数人,便是第二门画符的考官了。
虽是没啥用的破符箓,但赵汜信手间就把符箓品秩提升到最高,哪怕依旧是没啥用的破符箓,可想提高符箓品秩本就是极难的事情,考官觉得莫非是有人搞事?
他很狐疑地看着赵汜。
赵汜呲着牙笑。
考官怒斥道:“笑个屁!你是不是用了驻颜符的老毕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