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这么说】
【嗯?】
【认不认得出没什么关系】
【完全—样......那树........那沼地】
【你肯定是在今天晚上?】
【什么?】
【是在今天晚上等他?】
【他说是星期六,我想】
【你想】
【我准记下了笔记】
【可是哪一个星期六?还有,今天是不是星期六?今天难道不可能是星期天!或者星期—?或者星期五?】
【那绝不可能】
【或者星期四?】
【咱们怎么办呢?】
【要是他昨天来了,没在这儿找到咱们,那么你可以肯定他今天决不会再来了】
【可是你说我们昨天来过这儿】
【我也许弄错了,咱们暂别说话,成不成?】
表演完,罗齐姆坐回椅子上,喝掉杯子里剩下一半酒,然后又拿起了杯子。
索什扬想了一会,随说道:
“你明明说自己记性不好,这些细节却又记得那么清楚,就像这个乡间杂剧,多么荒诞,也没什么营养。”
“这就是我喜欢它的地方,他们来到一个地方,等一个人,为什么要等他,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在等待中,他们没事找事,没话找话,吵架,上吊,啃胡萝卜.....你不觉得这和人生很像吗?最终走向何处谁也不知道,就像永远等不到一个自己要等的人,但却把那个人视作理想,人生信念,愿景,好像等到它一切就都解决了?可很少有人想过,等待过程中的胡扯,吹牛,瞎闹,或许才是人生真正值得去欣赏的地方呢?”
索什扬噗嗤一声笑了,拿起杯子与罗齐姆的杯子碰了碰。
“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有点人生哲学在里面。”
喝了一口后,他轻叹一声,喃喃自语道:
“是啊,为什么要等一个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