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面具。”
说着,萨布林摘下入口旁架子上的简易过滤工具之一,坍塌过的地方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险,有毒气体便是一种可能——这些无形杀手在每个工段杀死的罪犯劳力多于所有的机械事故,塌方和帮派谋杀的总和。
萨布林把呼吸面具扣好并缓慢的,吸了一口气,旧橡胶的臭味和某人陈腐的汗味侵入了感官。
随后他把第二个扔给米尔。
“快点。”
他试图表现得自信,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知道在做什么,试图假装他的手没在颤抖而他的身体没有因为汗水发出油光。
但实际上他几乎无法在面具反胃,恶臭的包裹中呼吸。
米尔很快带好面具,并在萨布林推开塑料门帘而进入坍塌的升降井时跟上他。
这里是矿坑变得不那么稳定的地方,支撑墙壁和柱子是伤痕累累的塑钢,横七竖八的瘫在升降井上下,照明球闪烁且昏暗,依稀能够看到钉在墙壁上的虔诚词句和每日提醒。
“我们得往上爬!”
就像为了强调他的话,声音从他们来的方向回荡在通道里——吼叫和开枪声。
那些家伙又追上来了。
原本米尔是有点怕高的,但在后方死亡的胁迫下,他也跟着萨布林开始徒手攀爬升降井——好在坍塌制造了许多障碍物,那些障碍物虽然不是十分稳固,但依旧算是一个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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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他们一定向左转了。”
通道洞面原本是安静的,但很快被嘈杂的脚步声打乱,帮派打手们在他们经过时检查了空的铁路车厢,警惕有埋伏。
他们低估了那个男孩,而且并非第一次,而他们的老大也不会允许他们再错一次。
“找到踪迹了。”
一个拿着简易长矛的家伙,指着轨道间的碎石——那是两组沿着地铁通道的脚印,一个挨着一个。
带队的小头目点了点头。
“看来他们是走了16号升降井方向,老大没有猜错,马上派人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