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哈特曼真不认为他对此有多确定,即使是步兵标配的指南针和照明器他们都没有,能做的只有祈祷皇帝可以给他们带来指引。
“断电了。”
巢都底层没有昼夜之分,由电力构成的光照带是唯一的标识,而在一些比较中心的位置,还有小型的人造太阳来模拟昼夜的交替,但现在那些光照全部熄灭了。
黑暗顿时笼罩住了所有人,不仅让所有人都心中一抖,也让他们后续的路程变得更加艰难——这种情况下行军是不切实际的,他们随时可能和一队绿皮迎面撞上。
“我们是不是得休息一下。”
伊皮鲁斯又开始咕囔,他的面容憔悴不堪,显然他的伤把他也折磨的不轻。
哈特曼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伊皮鲁斯的伤口可能已经感染了,被脏兮兮的绷带包的像球一样那只手已经开始溃烂。
通讯兵并没说过这些,但哈特曼有时候可以闻到,那令他很担忧——万尼斯是目前唯一的战地医疗兵,但他不是一个正规的医生,也不具备相关的医术以及足够的医疗设备来进行一场野外截肢手术。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他都不是那种能够救治其他人的人,而队伍中的其他人则更没有这方面的医疗技能。
“哎呀!”
突然,炮手西瓦里向前倒了下去,他的一只脚绊到了一根很细的引线。
其他人在爆破前的瞬间全都卧倒在地上,下一秒炮手像一个碎娃娃一样被炸上了天,当他摔下来的时候,如雨般的泥浆飞溅四射,而他的身体也变的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都不要动!”
趴着的哈特曼微微抬起来一点头,用嘶哑的低声说到。
他打开了激光枪的保险,双眼巡视着浓密的黑暗,寻找着任何可疑的目标。
但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