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的情报来看,黑船王的独子纳尔逊跟杜列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这只舰队出现在这里,似乎正是我们需要放过的目标。现在每一根稻草都能压到这头疲惫的骆驼。指挥官,我们要顾全大局。”
舰队指挥官冷笑一声,这个屁大点的小毛头孩子,就凭着一个偷奶酪折了牙的爹做到了特派员的位置上。还竟敢跟自己这样说话,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卢瑟特派员,你该不会认几十艘劫掠船就能改变别托勒的局势吧?也是!你们习惯了通下水道,可能对海面上的事情不够了解。”
听着指挥官略带侮辱性的用语,卢瑟并不生气。
“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我们的国家就是我的城邦。城邦和下水道,围墙和行政宫,哪一样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指挥官阁下,这是里翰亲王上次视察我们鸡尾酒时所说的话。您不觉得很有道理吗?”
军中派系对立的问题正是国内正在积极打击的顽疾。在这方面绝对没有丝毫容情的余地。指挥官刚才一时气急,让鸡尾酒的特工抓住了话作料。往小了说这是破坏团结,往大了说就是违背摄政王的指示,后果相当严重的。
指挥官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他堂堂一个老将,也不可能给一个小毛孩子说好话。现场一下子僵持住了,最后还是参谋长出来圆和事儿。
“特派员,我只是想为盎然岛阵亡的弟兄们出口气而已。”
卢瑟看着远方警戒的劫掠船,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
“要复仇的话,这几艘那够啊!不杀光天下所有的海盗,盎然岛海战的失败永远都是你我的耻辱!指挥官,要达成这一目标,我们必须听从里翰亲王的指示才行。”
比卢瑟年长十几岁的指挥官硬是被他教训的说不出话来,但反过头一想,这个年轻人说的何尝不是道理。
现在台阶到位,指挥官也不跟他死磕,对参谋长命令道。
“让果敢号跟踪他们,其他舰船暂时规避。”
一波平复下来,没人再理会他。冷场他已经习惯了,只要能完成任务,他并不在意环境。独自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从风衣中掏出了一个项链。打开机扩,里面竟然是夏茜的照片。
少年的眼神谋动着,是在压抑呼之欲出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