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七八年下来,放债六百多户,光是流血事件就有四百多起,而王家只处理了挨上官司的,和直接被打没了性命,打成重伤的,其余人等,只说不用还钱了,把账给抹了,至于赔偿、医药费等等,屁都没有,连带着还被威胁一通,让封口,硬生生叫没有门路人脉的老百姓咽下这口憋屈气,吃了这哑巴亏。
也是,几百户人家,一户户赔偿下去,王若弗的嫁妆都得填一半进去,这些人怎么可能舍得。
要真视金钱如粪土,王若弗又怎么会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勾当来。
有时候李墨兰真是搞不懂这个世界的言官都是怎么回事,搁正史上,就盛家这些破事,盛紘早就遭人攻讦的丢了官,徒千里了,王若弗定也被杀头了。
毕竟,哪个政客是没有政敌的,北宋的言官也不是吃白饭的。
可偏偏,啥事都没有,风平浪静的不得了,最后盛紘也好,盛紘的儿子女婿也好,一个个的全做了大官,真特么离谱。
难不成是因为主角姓盛,所以主角光环笼罩了盛家?
李墨兰摇头叹气道:“父亲母亲,路,我给你们指明了,望你们这回是真的能改过自新,慎重处理这些冤情吧,不好等到哪天事发,届时莫说父亲了,就连二哥哥和三哥哥也得去流放。”
盛紘用力搀扶住不断往下坠的王若弗,应道:“多谢,这回我亲自去办。”
盛紘这回是真发了狠了,同时也更唾弃岳家的办事能力,让他们去办,结果竟将事办成这个模样。
想到那一张张罪状,盛紘也觉头皮发麻,暗下决心一定要从王家康家扣出钱来,这错是康姨妈带着王若弗铸就的,要补偿也不能叫他一家出钱,吃了这闷亏。
李墨兰没去管李墨兰在想什么,转而看向老太太和盛明兰,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箱子里除了有毕春的口供,还有当初在泉州,老太太算计卫恕意时,受房妈妈指使,给卫恕意做大鱼大肉饭菜的厨娘;照看卫恕意的丫鬟婆子;在寿安堂里伺候的丫鬟婆子等人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