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突然觉得身上有点痒,面色更难看,急忙跑去找随军大夫,脱了衣服让他检查,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觉得弄死屯长的毒虫,或许跑到了他身上。
就在大夫为他反复检查的时候,又是炮弹落了下来,随后就是枪炮中夹杂着杀喊声,越来越近,蒲世荣急忙抓起外套套上,拔腿就跑。
一夜突击,连端十数营地,歼敌数百,将马藩的前锋兵马全部打散,压了回去。
看着灰头土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卒长、屯长们,荆科好不容易才压下怒火,没有当众扇他们。短短一夜,一曲兵马损失近半,等于雄鹰岭将臭脚狠狠的踹在了他这个新上任的曲长脸上,那是相当打脸,他怎么给上边交代?
其他官长还不熟,又是临时组建,他只能将蒲世荣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蒲兄,到底怎么回事?其他人不了解死鹰岭,你他麻还不了解吗?营地接连被端,就你这个了解情况的人损失最大,故意给咱丢脸是不是?”
其他建制是临时调来重组,听说都是各部比较能打的人,蒲世荣手下的兵大部分虽是新补充,但都是上过战场的人才可能推荐进特战,他想过或许战斗力比不上之前的特战兵,也没想到这么拉胯,一个冲锋就散了架。
“死鹰岭的攻击太过突然,夜下不辨东西,加上兵士警觉性太差,咱们根本无法应对,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曲长,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将死鹰岭的真实情况告知其他人,不然人人骄傲轻敌,这仗没法打。”
“你他麻别找死,将军府下的结论你敢说不对?”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负责的是前锋任务,现在兵马损失惨重,继续前进就是送死,不上路则是军律处置。人家问一句为什么不继续前行,你说大部被歼,人家问你为什么被歼,你能说死鹰岭战斗力不行,那咱们成什么玩意儿了?”
荆科望了其他卒长、屯长一眼,道:“刚接战就出现这么大的损失,我们免不了责罚,他们一个个也逃不了。咱们面临的情况一样,只要说开了,装聋作哑没问题。我待会直接问他们,我们这个曲进山后传染病流行,大部分兵士病倒,无法继续执行前锋任务,需要就地休整,换其他人做前锋,是不是这样向上头汇报?我看他们一个个都得赞成。只要败的人多了,大家都一样,咱们就可以避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