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必须先护住小家的利益,才有心情考虑娘家。既然二老为了老三见死不救,她只好亲自出马。姐妹俩闹成今天这局面,跟爸妈的偏心脱不了干系。

自己悉心栽培的老三,想趁着毁容毁嗓子的时机独享清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不管用什么手段,老三必须被绑死在自己这条船上。乖乖为自己以及家人继续赚十几年钱,之后她爱滚哪儿滚哪儿去。

年纪轻轻就想躺平,也要看自己这经纪人同不同意!

小主,

……

凌晨零点,换上常服的桑茵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在丈夫尚云舟的扶持之下走出病房,蹲守在几个角落的摄像机在无声拍摄镜头。

夫妻俩的身旁跟着两位助理和司机,来到电梯前刚要走进去,突然桑茵的高跟鞋像踩着蕉皮般一滑,啪嗒,居然整个人摔倒在地。

“阿茵!”

猝不及防的尚云舟一声惊呼出卖了她的身份,媒记们拍得更加勤快了。

“啊,啊啊……”桑茵双手攀扶着丈夫伸出来的手,“啊,啊,云舟,我的腰……”

“怎么了?”见她神色痛苦不似伪装,尚云舟不禁暗暗着急,“扭到腰了?医生,医生——”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刚刚准备出院的女人再次被送回病房。

蹲守在走廊各个角落的媒记们面面相觑:“……”

蹲守在医院外边的媒记们吹着夜间冷冷的风,不住地搂紧衣物跺脚抖腿,仍然坚守岗位在外边苦等啊等……

兰溪村,桑宅的三楼客厅,桑月盯着光幕,怀里抱着一包辣鸡米花吃得津津有味。

“唉,一场亲姐妹,相煎何太急?”一旁的兰秋晨同样抱着一包,一边撇嘴一边吃着,“都这么有钱了,何必呢。”

亲眼看着偶像丧心病狂,直接出手把亲姐弄成瘫痪。

就为了让她在轮椅上坐几年,安分体验枕边人与婆家的人心险恶,那种感受真的很一言难尽。本想求情的,但光幕里传出桑茵的心声让她明白一个道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未经他人苦,不敢劝人善。

如果今天处于偶像位置的人是自己,未必能比偶像更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