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宜修?”
陈莫白都快忘了这个人了,和撼山顶的大战结束之后,骆书贫被证明没有背叛宗门,所以骆宜修得以继续留在了神木宗之中修行。
“恩,家族会支持他至少获得一粒筑基丹,似乎在押宝他能够筑基成功。”
按照天河界这边的规矩,骆宜萱拜入小南山一脉之后,就相当于出嫁了,虽然与骆家还有着点香火情缘,但肯定不如骆宜修这个根正苗红的嫡系男修。
所以骆家还是倾注资源在骆宜修身上,希望他筑基成功之后,能够代替骆书贫在宗门之中为家族遮风挡雨。
“这场比试,你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让着他了,全力出手,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多么出色。”
陈莫白明白骆宜萱的心结,笑着对她说了这句话,表示一切有他撑腰。
“是,师尊!”
果不其然,骆宜萱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眯着眼睛,笑得更开心了。
前半辈子,她控制自己的修炼进度,事事都以骆宜修为中心,委曲求全,那种明明自己更出色,但却只能够伪装成不如哥哥的压抑令得她的性格都有些扭曲了。
幸好遇到了陈莫白这个好老师,又在小南山一脉门风淳朴的环境熏陶之下,才渐渐的转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女修。
不过骆宜修在她的心中,始终都是心结。
正好能够乘着这次宗门大比的机会,了结一下。
这晚,陈莫白邀请了元池冶,闫金叶两人叙旧。
鄂云和岳祖涛还在宗门之外坐镇,一个镇守云国,一人镇守雷国,今年都没打算回来。
另外一个熟悉的新晋筑基鱼连,也被宗门派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陈莫白隐约猜到了他去干什么,但也没有去干涉。
除了三位筑基之外,陈莫白还邀请了戚瑞,席静火等练气之时结交的好友。所有人都很给他面子,全部都来了。
卓茗开了五坛新酒,虽然都只是一阶的,但味道又有所不同,众人也都喝得很是满意。
第二天,陈莫白领着两个徒弟坐在了茶楼上,观看着擂台上的骆宜萱和骆宜修两人。
一开始骆宜修还自信满满,因为从小到大,他从未输给过骆宜萱。
甚至交手之前,他还在劝说着骆宜萱认输,免得他一不小心伤了她。
对此,骆宜萱只是说了一句话。
“哥哥,其实我之前一直都在让你哦。”
不过,对于这句实话,骆宜修却是显得十分气愤,他率先出手,想要证明自己是依靠实力胜过妹妹的。
但现实却是残酷的,骆宜萱在没有动用神木剑的情况之下,依靠陈莫白指点的寒冰术,就击溃了骆宜修引以为傲的三大法术。
“这怎么可能……”
擂台之上,被骆宜萱击败之后,骆宜修一脸的不敢置信,他呆愣着站在原地,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自己二十多年来的同族第一,竟然都是依靠着妹妹的谦让才得来。
“哥哥,今后我不会再让你一次了。”
骆宜萱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转身就离开了擂台。
在这个瞬间,骆宜萱突然感觉从小压抑在自己心头的阴霾,就此消散了。
她从来都没有感觉过如此的轻松和惬意,就像是神识和身躯脱去了束缚,悠然自得的飘荡在清澈河流之中,尽情享受着挣脱所有,自由自在的流淌,奔流向无尽的大海。
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姿态,骆宜萱来到了茶楼。
走到二楼,骆宜萱看到了端坐在窗口,对着他含笑点头的师尊。
这就是她的光,驱散了她所有阴霾的太阳!
“师尊,弟子赢了。”
骆宜萱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充满了自己前半生不敢相信的轻快和撒娇,似乎在向着最重要的人炫耀自己的成就,迫切的想要得到他认可。
这种心情,就像小时候自己骄傲的对母亲说,自己修行进度超过了哥哥一样,只不过那个时候引来的是母亲的一巴掌。
随后母亲还亲手打伤了自己,打落自己的修为。
还眼神冰冷的警告自己,以后绝对不能超过骆宜修。
虽然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但骆宜萱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巴掌,不痛,但心痛。
“做得很好,我很高兴。”
陈莫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令得骆宜萱感觉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在这里,她不再需要压抑自己,可以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才华,也不用担心美貌和天赋出众而被人看中,像母亲一样作为配种的生育工具而买走。
“师尊,我给你倒茶。”
骆宜萱欢快的笑着跑过来,拿起了桌上的茶壶给陈莫白添上,当然也没有忘记刘文柏和卓茗。
“小师妹的天赋远胜我两啊。”
刘文柏喝了一口骆宜萱添的茶,回忆起擂台之上她千变万化的寒冰术,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句。
他感觉就算是自己全盛时期,也可能不是骆宜萱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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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练气圆满。”
一边的卓茗也叹息着开口,她一向都是自认为是小南山一脉天赋最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