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莽撞!”邓羌挥手劝阻道。
虽然他心中同样气愤,但将不可因怒而兴兵。越是愤怒,他才越要想办法让自己保持理智。
在这种情况下,愤怒不仅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会有可能将他们带入万丈深渊之中。他们只有尽可能的保存理智,才最终有可能一雪前耻,报仇雪恨。
“老张,巴蜀男儿爬山涉水如履平地,阳平关于南郑道路崎岖斗折蛇行,恰恰能够发挥他们这一特长,而大寨内更是暗涛汹涌机关重重,不可再莽撞了,否则,刚才就是我等的教训!”邓羌吐出一口粗气道。
“可恨!”
这种有仇不能报的感觉,绝对不会好受。
张蚝被气得须发倒竖冲冠眦裂,手中的长矛一晃,众人眼前一花遍体生寒,一条血红色的光芒在他们面前掠过,听得“咔嚓”一声,道路左侧的一条婴儿手臂粗的树干应声而落。
“带佗这人,可不是好对付他!”邓羌一边安抚着张蚝,一边再次冷静下来开口道。
在蜀中的众多大将之中,带佗绝对不属于最耀眼的那几个人之一,但却不代表他不如那些人了。要真的是如此的话,刘彻也就绝对不可能将镇守汉中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带佗了。
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平庸,但在他的骨子里,反而更像是一只隐忍于山野间的孤狼,一只潜形匿迹于深夜里的饿狼,一旦你没有注意到他的獠牙,他就有可能从草丛中窜出来一口咬向你的喉咙。
刚才,他邓羌与张蚝不就是因此中了对方的埋伏吗?
“老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老子都听你的!”张蚝同样吐出了一口粗气大声道。
只是,从他面容之下,不断散落着的凶光,就可以看出,他的怒意这个时候还远远都没有消退下去。
同样是历史上有名的万人敌,相比起邓羌的有勇有谋,甚至是可以拿他当成一个全能型人才能看待,张蚝就有那么一种单纯是武夫的感觉了,在军略和军谋上都相比邓羌来差的很远。
张蚝尝与羌相持旬余,莫能相胜。及归苻秦,讨燕,伐代,攻晋,屡有勋绩。然於寿春、淝水,未得见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