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沉闷的声音突兀般响起。
随之而来的便是林跃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
“啊!”
瞬间屁股上的剧痛传遍全身,林跃眼睛猛地睁大。
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还未待林跃喊出第二声,第二杖便呼啸而至。
“呼!”
“砰!”
“啊!”
林跃此刻疼的是呲牙咧嘴,不断惨叫。
那小臂粗的军杖,每次挥下,都带着破空的呼啸声,结结实实打在了林跃那的屁股上。
每一杖落下,都使林跃面部扭曲的叫出声来,随之而来的钻心疼痛更使得林跃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
林跃死死咬着牙,试图强忍着不叫出声来,想要在众将面前保持最后一丝颜面。
可那军杖接连落在他的屁股上,使得他紧闭的牙关不断颤抖,将他的意志一点点砸的粉碎,嘴中只剩下不断的哀嚎。
林跃只觉得此刻的屁股已经碎成了八瓣,感觉再打下去屁股都将被拍散。
但来不及他多做思考,他的世界便只剩下那一次又一次挥在他屁股上的军杖,以及那随之而来的剧烈疼痛。
“啊!啊!啊!”
听着这惨烈的哀嚎,周围众将的脸上也纷纷露出不忍之色。
潘凤瞪大了眼睛,紧张的每次军杖结结实实的拍在林跃屁股上时,他双眼便下意识的一眨,有些不忍望去,眉头越皱越深。
他听着林跃的惨叫,多次都要开口劝阻,但一想到这是始皇帝的旨意,也只能硬生生的将已至嘴边的话给咽回去。
而他身旁的邢道荣则是急得直跺脚,嘴中不断叹气。
其余众将也皆是如此,皆是眉头紧蹙,不忍直视。
唯有将闾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一切。
而那黑袍宦官则适时提醒道:
“咱家本不该多嘴,但也想提醒你们一句,你们虽然有功,但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干什么事,一个个都把不该生的心思都熄一熄!省的如武威侯这般,本立有大功,却落得这个下场!”
黑袍宦官说到此处对着中尉军的方向冷笑:“有些心思连咱家都瞒不过,就不要展露出来贻笑大方了。”
话落,众将皆是有些咂舌,感觉有些小题大做,而将闾则是双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黑袍宦官说罢便不再言语,默默注视着那挥舞的军棍与林跃。
“啪!啪!”
不远处的士卒望着小臂粗的军杖不断拍下,听着林跃那逐渐微弱的惨叫声,一时间也是满脸不忍。
“这...这也太狠了!”
“是啊,这侯爷平日里对咱们可不薄,怎就落得这般下场...”
“还不是那赏赐,当时我便觉得有些心慌,没想侯爷真的为此受罚了,早知道当时我就不收了。”
“可不是,我当时可是听大人们说,发的时候侯爷就知道自己会因此受罚,只不过侯爷甘愿受罚,也要将缴获给我们发下来。”
“对,我也是这么听说的。”
众士卒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而李义府这时混入人群中,故意大声的说:“不止如此,我还听说侯爷给我们分钱,但自己却没有留下一两银子,他将自己那份银子都分给了战死的兄弟们了。”
李义府身旁不远处的一名皮肤黝黑的士卒附和道:
“对,我也知道这事,我当时便在场!”
而后四周士卒逐渐附和:
“我也听说了,并且侯爷还对阵亡的兄弟家属说有困难可以来找他,还说钱不够再向他要。”
“那不是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么?”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
“啥?全家都养了?”
“那可不,我们一人就分了多少银子,侯爷分到的那些银子更多,养几十、几百个阵亡兄弟的家属又有何难?”那士卒一脸赞叹的说:
“听听,听听,“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侯爷这话多霸气啊!”
而一旁的李义府嘴角都不自觉的抽动,他默默来到黑子身旁,低声问道:“黑子,这也是你们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