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感受到有人在触碰我的胳膊,随着胳膊的摇晃,呼喊声也清晰了起来。
“萌宝你咋啦?你别吓唬婶。”
是李婶,我长出了口气,身上逐渐有了知觉。
林中依旧是一幅清新淡雅的景象,翠绿的竹子笔挺的插向云端,在阳光的照射下静美如同画卷。
是错觉?可那种真实的绝望是怎么回事?
我一时间有些茫然,我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在李婶的搀扶下我站了起来,李婶的语气略带责怪,“你这孩子,出门也不知道说一声,一个人多危险,还好你张伯看见你来山上了,要不然啊......”
我嘴唇微张,却没力气回李婶的话。
一旁沉默的张伯拍了拍我的肩膀,“娃娃,中午吃饭没?”
我微微的摇了摇头,中午走的急,再加上也没胃口,所以就将吃饭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看你脸色那么白,八成是低血糖了,走,咱们回去吃饭。”李婶心疼的摸了摸我的头,替我擦去了额上的冷汗。
“她没劲走了,扶上她回。”张伯将我扶起,跟李婶两人一左一右架住我胳膊,小心翼翼的朝山下走去。
等到夕阳被暮色吞没,群山的影宛若寂静的画,流动的风带来夜色的凉,我们三人才从竹林回到了山脚下。
“饿坏了吧,走,吃饭去。”张伯将手电塞到李婶手里,又将我扶上三轮车的后车厢。
“没事了娃娃,咱晚上吃排骨,给你补补。”李婶坐到了我身边,一手扶着我,一手关掉了电能快要耗尽的手电。
我此时身上也提起了力气,虽然手脚还有些发软,但晕眩感却完全消退了。
三轮车轰鸣着朝村里行驶而去,我回首望了眼藏在夜色中的山峦,一个奇怪又无法驱散的念头出现在我脑海中。
父亲真的出事了,先前的声音是不是父亲在向我求救?
可我连一丝线索都没有,我不知道父亲的去向,更不知道父亲经历了什么。
本来为求心安,却让我心难安。
但我不能放弃,哪怕是父亲真的出事,我也要寻到父亲的踪迹。
回了李婶家,张伯安顿我坐下后就准备晚饭去了,没一会一锅热腾腾的土豆炖排骨就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