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律师狠狠地嚼了一会儿雪茄。“好吧,”他生气地说,“我会参与,但有限度。至少,我今晚会和你一起去参加她的派对。”
在杰克还没来得及回答,服务员端着他们点的菜来了。服务员走后,他说:“那个派对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她是要去忏悔,”海伦提议道。
杰克哼了一声。“那可太不公平了。”他的眼睛开始闪闪发光。“她可能是害怕我会从她那里赢走赌场,所以赶快做忏悔来骗我放弃赌注。那可太卑鄙了。”他愤怒地补充道,“但比起选择这个时候去杀那个人,这也不算更卑鄙。她为什么不能等到我们从百慕大回来后再动手呢?”
“也许有什么紧急的情况,”马龙一边吃沙拉一边说,“谋杀杀往往就是这样,通常都是很紧急的。”
杰克阴沉着脸,默默地吃完了午饭。然后,他又点了一轮酒,等服务员收拾好桌子后才开口说话。
“越想越生气,”他看着海伦说,“如果我不在乎那个赌场,我也会赢得这场赌局,只为了报复莫娜·麦克莱恩选在这个时候动手。”他转向马龙,疯狂地补充道,“如果你真的要为她辩护,我希望上帝能让你输掉这个案子。我就是这么想的。”
海伦平静地说:“你听起来就像范·弗拉纳根一样,这场谋杀就是为了惹你生气,你为什么不退休去养水貂呢?”
“现在是养美洲山核桃园了,该死,”杰克郁闷地说,“亲爱的,你意识到我们已经结婚——”他看了看手表,“超过48小时了,而我甚至还没有和你单独待过五分钟呢?”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背着我打赌,和陌生女人喝醉酒,然后被扔进牢房——”
“见鬼,”杰克吼道,“我都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
马龙说:“没有什么比观看一场老式的家庭争吵更让我享受的了,但如果你们只能做到这种程度,那我就要回办公室去工作了。”他顿了顿,又不动声色地补充道,“你们或许该看看刚刚进来的那个人。”
“又是一个印第安人?”杰克满怀希望地低声说道。
他的目光随着马龙的视线移向门口。达芙妮·桑德斯犹豫不决地站在那里,脚步有些不稳。她黑色的眼睛闪烁着怒火,脸颊绯红。
“看起来像是一场复仇,”海伦低声说。
这个高挑的女孩突然坐到最近的桌子旁,叫服务员给她拿杯酒。她看起来并不像需要酒的样子。三个人看着她一口气把酒喝下去,然后把杯子砰地一声放在桌上,坐在那里瞪着它,好像它是她愤怒的唯一对象。杰克觉得她好像再过一会儿就会愤怒地大哭大闹起来。
突然,她抬起头,好像意识到有人在观察她。她的眼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发现了那三个一直在看她的人。她犹豫了片刻,然后迅速果断的站起来,走到他们的桌子旁,坐在海伦旁边。
然而,当她开口说话时,却好像是在对着空气说。
“总有一天,老天作证,”她用半哽咽的声音说,“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