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吉布森·吉福德英俊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没多少时间了,”他说,“我不想在监狱里度过,但他们不会把疯子送到那里,对吧,马龙?”
“对,”马龙说,“会去一个更愉快的地方。而当新闻传出,说内尔精神恍惚的丈夫已经完全疯了,成了杀人犯时,内尔只会得到全世界的同情。甚至戈德曼也会同情她的。你,杰克,应该能看出这一点。”
老人说:“一个安静的房间,在一个愉快的地方,也许还有一台收音机,内尔时不时会来看看我——我就别无所求了。”
马龙站了起来。“我们走吧,吉福德?如果那些马能让人们相信这么多月,那么它们现在也能说服冯·弗拉纳根。”
内尔站了起来,紧紧握住图茨的手。杰克尽量不去看她的脸。
“你别哭,”亨利·吉布森·吉福德非常温柔地说,“你会嗓子疼的,而且你今晚还有节目要做。”
“是的,”她说,“我今晚有节目要做,一周后的今晚也是,再往后一周也是……”她的声音稍微有点哽咽。“如果你能为我做这些,图茨,我想我也能够面对。”
他吻了她一下,说:“我准备好了,马龙。”然后他走向工作室的门,没有回头,好像他正要去接受一枚勋章。
内尔一动不动地站着,目送他离去。没有人说话。杰克数着工作室地板上的方块,希望有人能说点什么,任何人,必须说点什么,说点什么都行。最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内尔,你不能穿这件衣服做节目。”
紧张的气氛打破了,大家似乎都准备好要说话。
内尔好像从梦中醒来,看了看手表。“但我得回家换衣服。而广播前已经没有时间了。”
海伦又活跃了起来。“哦,有的,”她说,“你见过我开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