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原看材料的速度很快，但是脸色也越来越黑，五分钟后，他把材料放下，吸了一口气后缓缓摇头，苦笑着道：“没想到我秦中原带过的部队也有几十万人了，自问带出来不少精兵强将，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倒是没有教育好，竟然生了这么一个混账儿子。”

秦华脸色一变，赶紧把材料拿过来看。

陈晋叹了一口气道：“秦老，我也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只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我知道孩子的教育问题几千年来都是一个大难题，古往今来多少大人物都在子女的教育上留有遗憾，一个人可以不做好人，但最起码不要做坏人吧？”

秦中原缓缓点头。

“如果秦老对这些口供的真实性有疑问，可以把陈晓凯这些人叫过来问清楚。”

秦中原摇了摇头。

他相信陈晓凯这些人是不会胡说八道的。

陈晓凯这些人，他也从家里人的口中听到过，都是跟着秦北厮混的年轻人。

对于秦北当年的事情，秦中原也是记忆犹新。

当年的秦北，虽然年纪轻轻，不过十七八岁，已经是京城一霸，是京城多个鸽子市、黑市的幕后老板，还有很多顽主跟着他混，他也是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直到最后误杀了人。

当然，这是误杀事件之后，他才了解到的，他一直以为秦北就算学习成绩不好，也不是那种坏学生，但是没想到秦北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坏，也不是年轻人的坏，已经是成人的坏了。

那一次，他打断了秦北的一条腿，还有四根肋骨，两条手臂，让秦北休养了半年，然后才送去部队锻炼改造。

事实证明，没有从根本上改变秦北的成长环境，是没有办法改造他的。

为了达到改造秦北的效果，秦中原亲自指定把秦北送到西南边陲的F军当兵，那里山高林密，补给困难，巡逻路线不仅漫长，道路崎岖，还有很多蛇虫鼠蚁，甚至还有很多自然灾害。

他本以为，吃过这些苦，秦北会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