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周若敏发现有人动她,她想反抗,然而没有一点力气。
混沌的大脑,让她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但她感觉到,有人正在侵犯她,那只冰冷的手,正在触摸着她滚烫的身体,唤醒了她的知觉,她的肌肤在一阵一阵地收缩。
她知道那人不是金海,没有金海的气息。
她想到了另一个人,她的身体不由一阵发酥,甚至想去迎合。
然而她又觉得不能,她现在是金海的妻子,那个人在金海夺去她的第一次时,就在她的心里烟消云散了。
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看到一个庞大且结实的身体,一个陌生的身体,但看不到他的脸。
他的力气很大,两条胳膊和两条腿,像四根粗壮的绳索一样把她紧紧地捆住。
她拼命张开嘴,刚发出一点声音,就被他的嘴封住了。
她在心里无声地呼喊:“爸爸救我!”
“妈妈救我!”
“白叔叔救我!”
“老金救我!”
……
她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越来越少,这种感觉让她异常不舒服。
在金海第一次侵犯过她以后,这种感觉一直是她的噩梦,常常让她夜半惊魂。
她清醒了许多,意识到没人来救她,她必须自救。
如果唯存的清白没有了,她宁愿去死。
她必须要拿出扞卫自己生命的力量,扞卫自己的清白,哪怕与对方同归于尽。
她的一只手终于解放了出来,胡乱摸索着,摸到了床沿,摸到了床头柜,摸到了一个光滑又冰冷的东西。
那是一只青花瓷花瓶,被她摸到的时候,跌倒了,向地下滚落。
然而它还没滚下去,就被周若敏从瓶口处抓住了。
醉酒的周若敏本已丧失了体力,这时却焕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她抡起花瓶,猛地向那人的脑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