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批,也就有七八个学生。
懂得男女有别的赵小禹不再主动接近许清涯了,但他会在每天上学或放学的途中,偷偷地去看和女生相跟着走的许清涯,她笑容灿烂,脖子上的红领巾迎风飘扬,他也很想拥有一条,那是留在他童年里最美好的记忆。
金海的学习也非常好,赵小禹不得不承认,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脑子竟然那么好使。
上课时,他回答问题总是最积极的,气得赵小禹恨不得剁掉他的手。
两科单元测验,他都取得了满分的成绩。
对,都是100分!
赵小禹愤愤地骂道:“他妈的,这个牲口,太狠了吧!”
小主,
赵小禹的成绩虽然不差,但也说不上多好,位居中游,存在感薄弱。
但金海的胆小如鼠,还是没有太大的改观。
也许是天性使然,也许是赵小禹贪图金海的糖烙饼,故意惯着他,不让他锻炼独自过担担,开学好长时间了,每次过担担,金海都需要赵小禹背。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秋水,以满足农民们灌溉秋田,保墒以备来年春耕。
上游的水闸全开,建团渠里洪水奔腾,裹挟着泥沙汹涌澎湃,水位一度漫上渠坝,紧贴着那根碗口粗细的担担而过。
尽管需要赵小禹来背,但金海还是看得胆战心惊。
“我们还是绕路走吧,我怕!”
“怕个球,这才有意思呢!”
赵小禹不容分说,背起金海就走上了担担。
他为了证明这确实很有意思,走到中途故意停了下来,上下耸动着身体,那担担发生了弯曲,浸入水中,他的双脚已被渠水打湿,但他全然不顾。
金海吓得大喊大叫,可他置若罔闻,动作幅度反而更大了。
他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担担那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与平日不同,响声更大,节奏更长,似乎伴随着断裂声。
他正准备加速跑过去,那咯吱声终于连成了一声咔嚓,担担断了,两人双双掉进了水里。
渠水很猛,一个浪头劈过来,把两人卷进了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