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揪着元贞帝的衣襟,泣不成声:“怎么不是臣妾呢?阖宫上下无不是天潢贵胄,只有臣妾粗鄙卑贱。”
“臣妾好害怕,害怕会冲撞了泓郎的运势,若真如此,臣妾万死莫赎,万死莫赎……”
一句句忏悔,一声声自责。
惶恐的声音,滚烫的热泪,看似在主动领罚,实则却不断提醒元贞帝,这卦象不得不防。
而卦象所指的小人,一定会冲撞元贞帝的运势。
蒹葭只是略施小计,便牵住了这个男人的心神。
元贞帝面色阴鸷,伸手轻轻拍着蒹葭的背。
要说他不在乎卦象,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他定不允许那小人害到他的头上来。
可他思来想去,李美人自入宫起,从来都让他分外省心,即便是难以相处的韦贵妃,都不曾与李美人有冲突。
这样一个猫儿般乖的女子,怎么会是小人呢?
思及此处,元贞帝心旌大动。
他道:“爱妃,你真的多虑了,你是朕的开心果、解语花,怎么会是会影响朕运势的小人呢?”
“即便真的是你,朕有真龙之运,岂会被影响?定是那东极真人小题大作了。”
蒹葭的泪缓缓止住,她小手捏着元贞帝的衣襟,噙着泪花抬眸深情地看着元贞帝:“真的么?泓郎没有骗蒹葭?”
元贞帝捧着她的面颊,为她轻轻拭泪:“真的,朕不骗你。”
蒹葭破涕为笑:“既然泓郎这么说,那蒹葭信泓郎。因为泓郎是蒹葭的天,是蒹葭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