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穗穗摇头，示意他不用道歉，对他安慰一笑，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宗方没有了刚才的冷漠疏离，句句顺从，甚至带了一些难以察觉的讨好。两人之间昔日那种熟悉的感觉变得很淡，乔穗穗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接下来陷入了一阵沉默，卡尔让乔穗穗去休息，他轮流和宗方守夜。宗方偶尔抬眼观察乔穗穗和卡尔，他的目光似乎在寻找某种确认，但又难以直接询问。

乔穗穗睡着后，宗方突然开口，打破了寂静：“你们在实验室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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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百无聊赖的抱臂数星星，说：“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文件，不过真正重要的部分早已被销毁了，再加上刚刚事发突然，文件没能带出来。”

宗方点了点头，接着，他又问：“那这一趟来，你们有没有找到‘黑匣子’？”

卡尔原本盯着夜空的眼转向宗方，问：“你说联邦特殊人员才会配备的记录仪？”

宗方点头，“或许那里面有线索。”

卡尔叼着根干草，摇头道：“都多少年了，有也早坏了，再说那东西只有极少数人才会在出任务的时候配带，现在去找，概率太小了。”

宗方不再说话，沉默的看着跳跃的火焰。

天亮后，宗方又对乔穗穗说了黑匣子的事。

“你是说，只要找到这个黑匣子，说不定可以发现线索？可是我们并不能确定那里面记录到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就算找到了，过了这么久，或许根本打不开了呢？”

乔穗穗不想把时间精力都赌在一个不确定性上，她现在已经查到实验基地，推测联邦曾派人在这里进行秘密的活体实验，而达德利涅的村庄被灭口，是不是就与这个实验基地有关？

“我们应该顺着实验基地往下查。”她说。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坍塌摧毁了实验基地，他们此时应该已经有进展并且拿到证据了。

宗方的银瞳深沉，没有过多坚持，而是笑笑说：“好，我知道一个地方或许有线索。”

“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