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海老名稔脸上却满是汗水,他神色紧张,眸光颤动,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已经,已经来不及了!”随着他把这句话说出口,在他的背后,一道冲天的火光伴随着爆炸声响起。
“砰!“
众人都紧张的往后望去,青木松笑着说道:“不用担心啦。这次炸弹爆炸的位置在后方100公尺,还不至于有危险。”
听到这话,毛利小五郎看过来,很是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炸弹在后方100公尺?“
“为求慎重,我事先请工作人员用绳子拉住了橡皮艇,将绳子绑在船尾的栏杆上,再让橡皮艇跟在船身后面。海老名先生,你那放了限时炸弹的皮箱就在上面。”
海老名稔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之前搜查整个船,在检查到你房间的时候,你的床上整齐的连个皱纹都没有,皮箱又没有开过的痕迹。再加上你又不时注意时间的那副模样,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后面又专门打电话让同事去查证。
那颗炸弹就是你为了将20年前犯下那件抢劫案的歹徒全部除掉,在很早之前就准备了的吧。为的是将这些当年杀死了你的同事鲛崎美海的杀人犯进行报复,对不对?”青木松说道。
海老名听到这话,狠狠的握起了拳头。
见对方不承认,青木松继续说道:“你在数钞票的时候那种不用于常人的数法,只有银行的职员才会那样。你还一度喃喃自语的说那位在抢劫案中遇害女行员的名字,也就是鲛崎美海的名字。”
“我们不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她还是,我在世上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在说这话的时候,海老名稔脸上的神情让人一看就觉得心酸。
鲛崎岛治闻言一脸开口询问道:“你就是那个在我女儿葬礼上大哭的人?”
“对,就是我!从那天起我就离开银行,不停的转换工作,用我自己的方式追踪凶手的下落,我发誓追诉期过了我就动手。”说着海老名稔站了起来向鲛崎岛治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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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崎岛治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背微微的弯曲了一下“是吗,原来美海当年,说要让我见的重要的人物就是你。”
“要是你,要是你在那天……”海老名稔一把抓住了鲛崎岛治的衣领,一脸愤怒的说道:“能够依照约定的时间来到银行的话,她也不会碰上那种事了。”
鲛崎岛治闭眼,又重新睁开“抱歉,那天我一个手下遇刺,直到出事的时候,我人正在医院。”
这种情况下鲛崎岛治不可能丢下手下丢下公事不管,先去办自己个人的私事。
海老名稔也懂这个道理,于是他蹲了下来压抑的哭声不住的响起。
听着在场很多人的心里有些酸楚的感觉。
鲛崎岛治问道:“这么说来,你也是看到那则广告才来参加这个旅行团的喽?”
海老名稔点了点头说道:“对,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心想要是不对我就在爆炸之前把皮箱丢进海里去。”
一旁的鲸井定熊听到这里,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指着海老名稔说道:“照他这么说,这次将当年凶手——杀害的人肯定是他,怎么可能会是我!”
原本一直低垂着头的海老名稔闻言抬起头来,连忙否认道:“我,我没有。我绝对没有杀他们。我只不过把炸弹带上船而已。我没带什么手枪啊!我没骗你,你们要相信我啊!”
“好了,你不用紧张。我知道这些人都不是你杀的。如果是你杀了人,我铐上手铐的人就不是鲸井先生了,而是你了。”青木松看向海老名稔说道:“不过你私自携带炸药,等船靠岸后,跟我走一趟吧。”
“好。”见犯人都一一完蛋了,海老名稔心里的戾气也少了不少,直接答应了下来。
青木松继续说道:“我来总结一下凶手的手法,凶手先伪装成老人登上船之后,趁着借口外出的时候解除伪装,再度登上船来制造叶才三现身的假象,另外又在上甲板留下写有叶才三署名的钞票。
这一切都是为了对背叛他的兄弟进行一场恐怖的心理威吓。不过即使如此,如果蟹江身上没有那些枪击留下的伤疤,凶手就绝对没有办法顺利的让大家误以为那是他在20年前被同伴射杀的伤痕。
从这个角度来思考的话,凶手只有可能是一个早就知道蟹江身上有那些旧伤疤的人物。过去和他是兄弟的,鲸井先生,只有你知道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