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饼子干硬得令人发指，需要吞咽很多回，才能拉着嗓子咽下去。

两人吃得艰难，艾拉一直担心老约翰会提出拿水就着吃。

好在老约翰似乎也有意无意在减少水分的摄入，以防接下去没有水喝，因此，根本就没有提起这件事。

直到两人艰难地吃完饼子，老约翰最后也没有提水的事情，艾拉多少心里松了口气。

她不敢告诉老约翰水已经被他喝完了。

但这个事实终将会被揭穿，现在她不告诉老约翰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吃完饼子后，两人又休息了一会，便背起行囊又出发了。

因为土地那点不同的发现，两人的心情振奋了许多，起码再往前走的步伐也快速了不少。

又这么走走停停了几天，老约翰和艾拉明显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有了变化。

一脚踩下去不再是硬邦邦，走几步路就让人脚心发疼的感觉，至少现在疼痛感少了许多。

艾拉和老约翰明显能感觉到他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他们俩越来越觉得希望就在眼前。

然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干粮已经吃完了。

艾拉拿出本来装干粮的皮袋子。

那扁扁的皮袋子已经说明了一切，已经没有粮食了。

但艾拉还是将皮袋子拿了出来，开口朝下抖了抖。

些许饼皮的细屑掉落下来，落在了老约翰的掌心。

那细碎的一点点，根本几近于无。

老约翰看着这些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开始要断粮了。

他舔舔干裂的嘴唇，多日滴水不沾让他喉咙简直冒火一般。

老约翰张张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话来，他努力咽了口口水，湿润了下喉咙，才发出了声音。

“艾拉，水还剩下多少？”

那声音沙哑无力，显然已经到了临界点。

艾拉恍若未闻，她依旧抖动着手里的布袋子，过了好一会，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老约翰说了什么。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