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平回道：“书记，万灵均没少给监狱打招呼关照人，但都是通过秘书传达，而且这种事不好核实，万灵均来个一推六二五，我们就没招了。”

陆凡说道：“那就查一下他的腐败问题，我记得有不少关于他的举报信吧？”

“好的，书记，我安排二室去落实。”

陆凡继续安排道：“文龙，前些日子我提过重新调查原九原市政协主席的案子，现在各处室主任都配上了，该动手了！”

“好的，书记，三室协调九原市，我待会给彭云湖交代。”

林长平汇报道：“书记，经过前段时间的整顿，双开了不少人，现在省纪委空编85人，办案力量严重不足，有些处室的副主任都没有配备到位，得尽快解决。”

陆凡想了想说道：“继续在基层‘拔’，尤其是县区这一级纪委，再挑一批精兵强将上来，充实到各处室。说句不好听的，县区一级的纪委能办什么案子？无非就是查几个村支书，‘投机取巧’完成一下上级下达的‘办案指标’，真正的案子办了几个？完全就是老好人，‘指挥棒’都在各级党委手中握着，而且他们的腐败问题极其严重，甚至到了‘人人喊打’的局面，这种情况必须要扭转。”

杜文龙说道：“书记说的没错，我在县级纪委干了不少年，干部违法违纪问题常采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花钱了事’的态度，有些领导甚至会积极为腐败分子开脱，因为他们彼此间有极深的利益牵扯。

而且本乡本土的，纪检干部不是同学就是朋友，徇私情成了‘家常便饭’，制度‘笼子’形同虚设，很难发挥纪检监察的威力，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把它当回事了，头脑中的法律、纪律观念也逐渐松懈，这是个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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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平附和道：“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县级纪委几乎没有主动查处过尚未曝光的严重违法违纪问题；对一般的违纪问题，他们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双目紧闭’！”

陆凡说道：“纪检监察的队伍十分庞大，又身处每一个干部的身边，想把这个“笼子”打造好不是件容易事，得在制度创新和监管上下功夫，任重而道远，我们边尝试、边前进、边摸索吧！今后一段时间内，省纪委的重要任务还是大量发现人才、使用人才，比如空缺的两个副书记、省纪委常委、各市纪委书记、派出机构的组长，选好人、用好人，才能管好人，把权力装进笼子里。”

9月18日，天空阴沉，省纪委三室主任彭云湖秘密前往监狱，提审原九原市政协主席张明，借口是需要他配合核实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