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我这病已经药石无救了?”
刘章有些无语的看向庞德公,这要不是个长辈,刘章真想问候对方一句,究竟是你傻还是以为自己是个傻子。
不过就是个伤风感冒而已,最多加上这段时间里他休息不好,导致了病情一直反复罢了,怎么就成了绝症了?
真当他对医学常识一无所知?
刘章心中腹诽不已,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庞德公又看了看一旁桌案上摆着的药碗。
“既然药石无用,这碗药还留着作甚?倒了吧。”
“额,熬都熬了,还是喝了吧,浪费是可耻的行为……”
庞德公讪笑着开口说道。
“行了吧,我的好师尊,您可别忘了现在的医疗体系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弟子拟定出来的,我身体什么情况还是了解的,说说吧,你们商量的结果是什么?”
庞德公闻言沉默了,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一些老友为何总是选一些看起来有些笨笨的孩子做弟子,大智若愚啊,有时候还真是难得呢……
“嗯……讲实话吧,老夫觉得你现在是钻了牛角尖,虽然不太清楚你内心真实的想法,毕竟你一直也不开口同老夫讲不是?所以啊,老夫就想着,先上路回京,没准路上看看风景,见些故人没准就想通了呢?”
“这倒是个方法。”
刘章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也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可想不通就是想不通,尤其是成天窝在炕上无所事事,这思维就越发容易跟着感觉跑。
结果就是越休息想得就越多,想得越多就越是休息不好……
循环往复之间,弄得身体与精神都是疲惫异常,这才是一点儿小病拖得这么久的原因,按照中医的说法,大概就是外邪入侵而内火又太旺……
算不上什么大病,不过北方这地方到了这个时节天寒地冻的外寒本身就重,而刘章这胡思乱想的内火也是始终难消,因此才这么折腾人。
刘章分析着自己的情况,发现这么拖下去的确不是办法,况且朝廷那边有些事儿也拖不起,他慢一点,很多事情都会跟着停下来。
而且……
刘章觉得自己跟曹冲之间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也需要处理一下,变法革新这事儿,没有权力的支持到最后出了来场玄武门之变,那就只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罢了,他可不想忙活了大半辈子之后被人一句话就给轻描淡写的全盘推翻。
“此事可行!”
刘章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
所谓富贵险中求,他准备借机再冒一次险,若是成了,大刀阔斧的去干,若是得不到支持,那就老老实实的回家陪老婆带孩子。
有句老话说得好,实在不行还可以重整山河待后生嘛……
“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