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月色如水,静谧中带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暗涌。
突然间,刘耀的军营之中,一阵急促而纷乱的声响划破了夜的宁静,宛如暗潮涌动,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今日,三支雄师已对敌方阵地发起了一场试探性的交锋,而刘琦安顿好麾下疲惫的将士,便急于让身心沉入梦乡,以蓄养明日之战的精力。
然而,好梦不长,他刚刚合上疲惫的眼帘,尚未沉浸于梦乡深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由远及近,伴随着一名斥候的惊呼,如同夜色中的惊雷。
“大事不妙!大公子!有紧急情况!”
“何事如此喧哗?”刘琦不悦地皱了皱眉,勉强撑起身子,倚在床榻之上,睡眼惺忪中透着几分威严,试图驱散那突如其来的不安。
斥候神色慌张,几乎是踉跄着踏入营帐,一脸惊恐。
“大公子,不好了!荆州……局势突变!”
“曹操大军已破南阳之围,正疾驰襄阳而来!”
刘琦闻讯,恍若梦中惊醒,猛地自榻上跃起,衣衫半敞,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与愤慨之光。
“曹孟德,你竟敢趁火打劫,欺人太甚!”他怒喝一声,随即下令,“速传我将令,全军即刻整装待发,不可有丝毫延误!”
此时,刘琦麾下大军的整备之声,如同暗夜中的低吟,不经意间吸引了刘耀敏锐的目光。
这动静,宛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未几,孙坚、赵云、张辽、田丰等一干将领,因感知到营地内的异样,纷纷赶来,面带疑惑,步履匆匆。
“大公子,究竟是何紧急军情,令荆州军深夜撤营?”田丰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边说边欲上前劝阻,似要理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刘琦面容紧锁,语调中满含焦虑:“元皓先生,事态紧急!曹操竟趁我等全力征讨袁术之际,突袭襄阳。襄阳守军薄弱,仅五千之众,绝非曹操大军之敌!”
“刘公子,此事蹊跷颇多,在下心中存疑。”元皓先生沉稳回应,目光深邃,“不妨先静待刘耀将军到来,共商对策,方为上策。”
言犹在耳,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骤然打破营地的宁静,一队身着闪耀明光铠的玄甲铁骑,如同金色风暴般席卷而入。
它们无视了军营内不得驰马的常规,但此情此景,唯有斥候与刘耀亲兵可享此特权,显然,来者非同小可。
玄甲铁骑如黑色风暴,毫无阻碍地穿透营地,骑兵们训练有素地分为两列,马蹄声轰鸣,尘土飞扬。刘耀,身着一袭闪耀着虬龙图腾的明光铠,骑乘骏马,犹如战神降临,一路劈风斩浪,直抵人群核心。
“刘琦,速速道来,究竟是何紧急军情?”刘耀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喧嚣。
田丰紧随其后,神色焦急,几乎是小跑着靠近,“主公!荆州方面传来急报,曹操大军压境,刘公子心急如焚,欲即刻拔营,星夜兼程返回荆州!”
刘耀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审视着周遭的一切。
“刘公子,且慢焦躁。”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此事诸多疑点,令人费解。须知,明日便是我军对袁术发起总攻的关键时刻”
“但是曹操这个时候进攻荆州,很显然就是和袁术串通一气。”
况且,曹操手头紧握着不过五万兵马,反观荆州,雄踞十万大军,加之那令人生畏的荆州水师,犹如铜墙铁壁,守护着这片沃土。
“刘琦公子,你倘若轻率地选择撤退,万一在逃亡的路上,不幸遭遇了曹操的狡诈伏击,你那三万精兵若是一朝覆灭,刘荆州的家底可就真的要被掏空了。”
刘琦闻言,怒气冲冲,眼眶泛红:“刘将军!被困于襄阳城中的,乃是我的亲生父亲!倘若他老人家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纵是粉身碎骨,也难以弥补这滔天大罪!”
“百善孝为先,此乃古训!你与你的部下,一味阻拦我的去路,究竟是何居心!?”
郭嘉眼见双方气氛渐趋紧绷,犹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急忙跨前几步,以平和之姿介入其间,劝慰众人道:
“诸位,且慢动怒,听我一言。刘公子,我家主公之心,实则拳拳为您考量!”
“您对父亲的挂念,乃骨肉至情,理所应当。若您有意归返,随时可去,无人阻拦。只是归途之上,还望多加留意,曹操此人,诡计多端,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