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诸位,可有办法退兵?孤亲封万户侯!赏骠骑将军之位!””
袁术的目光中闪烁着几分期许,缓缓扫视着下方恭立的大臣们。
在这宏伟的大殿两侧,站满了仲氏王朝的官员,然而,在众多身影间,却不难发现一些空荡荡的席位,它们静静地诉说着近期的风雨飘摇。
兖州与徐州的激烈会战,不仅让勇将纪灵、李丰等人悲壮陨落,还使得众多中层官员不幸捐躯沙场。
他们的命运,或是头颅落地,成为敌人换取功勋的战利品;或是身陷囹圄,被掳为战俘,饱受奴役之苦。
更有甚者,自袁术连遭重创的消息传出后,一些官员心生怯意,纷纷以各种理由请假避祸,更有甚者,不惜自降品阶,只求远离这是非之地,外调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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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看来,即便是远离权力中心,也好过在这动荡不安的朝局中,随时可能面临的灭顶之灾。
大殿之内,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每一声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袁术深知,眼前的困境,不仅是对他个人的考验,更是对整个仲氏王朝的严峻挑战。
如今寿春城上下,可以说是,人心浮动。
袁术想要重振旗鼓,就必须依靠获得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可以带好这支队伍。
此刻,张勋缓缓步出武将行列的前端,其身影沉稳而庄重。自纪灵不幸陨落沙场之后,他已然成为了袁术麾下无可争议的第一勇将。不久前,袁术为表笼络之心,特赐其大将军之尊位,足见对其倚重之深。
“陛下,”张勋的声音浑厚有力,回荡在大殿之中,“据探报,刘耀麾下大军已聚拢于城外,至少四十万众,虎视眈眈。而我寿春城中,兵力不过十五万。若仅凭城墙之固,坚守不出,尚可勉强支撑,保全城池不失。”
“然而,一旦我军轻率出城迎战,那并州铁骑之凌厉,必将如狂风扫落叶,将我方兵马瞬间吞噬殆尽,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之计,我们只能借助外力,进行内外夹击!”
袁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那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带着几分无奈与苍凉。
“借助外力,又岂是易事?”他喃喃自语,言语间满是苦涩。
此刻的袁术,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悔意。自那枚玉玺落入他手,野心便如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尤其是在他成功吞并兖州与徐州之后,那份膨胀的自信几乎让他以为自己能凌驾于万物之上,睥睨群雄。
彼时,并非没有忠言逆耳,有人曾苦口婆心地劝诫他勿要急于称帝,以免树敌过多。然而,袁术自恃袁家底蕴深厚,足以抵御一切风雨,便对那些警告置若罔闻。
可如今,一切却事与愿违。昔日的盟友,如今皆成了仇雠;曾经的附庸,也纷纷倒戈相向。袁术环顾四周,竟发现自己已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他能向谁求助呢?
张勋的眸中忽地掠过一抹亮色,他急切地向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陛下!微臣有一计,或可解眼前之困。南阳的曹操,此人或许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袁术闻言,眉头微蹙,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他缓缓道:“细细道来。”
张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陛下明鉴,如今江东猛虎孙坚与荆州牧刘表,皆已响应那刘耀的号召,磨刀霍霍,欲对我等不利!一旦他们三家联手,大军压境,加之寿春城外的河道被堵,我军必将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形势岌岌可危!”
“然而,若是我等能设法说服曹操出兵相助,或许还能在这绝境之中,寻得一线生机,扭转乾坤!”
袁术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哼!曹操?那狡猾多端的曹阿瞒,岂会轻易为我所用?别忘了他更是公开声讨我等。”
“让他出兵解寿春之围!简直是痴心妄想!”
张勋闻言,轻轻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不,主公!那曹孟德,乃是一介逐利之徒!若令其发兵寿春,若无切实之利可图,他岂会轻举妄动,贸然出兵?”
“但若是让他进攻荆州呢?”
“进攻荆州?”